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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省白山市江源區人民法院
刑 事 判 決 書

（2014）江刑初字第23號


公訴機關白山市江源區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寇某某，男，滿族，1979年3月28日出生于吉林省白山市渾江區，中專文化，白山市江源區房產局職員。戶籍所在地及居住地：吉林省白山市渾江區。因涉嫌犯尋釁滋事罪，于2014年2月18日被白山市江源區公安局刑事拘留，2014年3月12日被白山市江源區公安局取保候審，2014年3月18日被白山市江源區公安局執行逮捕，2014年5月12日被本院決定取保候審。
辯護人王立君，吉林劉國華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鄒某某，男，漢族，1975年5月3日出生于吉林省白山市江源區，中專文化，無職業。戶籍所在地及居住地：吉林省白山市江源區。因涉嫌犯尋釁滋事罪，于2014年2月11日被白山市江源區公安局刑事拘留，2014年3月12日被白山市江源區公安局取保候審，2014年3月18日被白山市江源區公安局執行逮捕。2014年5月15日被本院決定取保候審。
辯護人王相濤，吉林鴻喬律師事務所律師。
白山市江源區人民檢察院以白山江檢刑訴（2014）32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寇某某、鄒某某犯故意毀壞財物罪，于2014年4月8日向本院提起公訴。本院受理后，認為符合法定開庭條件，依法組成合議庭，于2014年4月21日、2014年5月23日、2014年6月12日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白山市江源區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陳亞威、代理檢察員李欣澤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寇某某及其辯護人王立君、被告人鄒某某及其辯護人王相濤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白山市江源區人民檢察院起訴書指控：2011年5月江源區城墻街道居民唐某租賃被告人寇某某位于城墻街道原英皇歌廳一樓門市房，經營水星家紡，合同期限為五年。因寇某某不想將房屋再租賃給唐某使用，雙方為此事發生爭議。為迫使水星家紡關門停業、搬離。被告人寇某某于2014年2月6日對水星家紡電表、后窗玻璃等物品進行毀壞后，又于2014年2月8日晚9時許，糾集其朋友鄒某某等人來到水星家紡，先指使于某將一車石子傾倒于水星家紡門前后離開。于當晚11時許，被告人寇某某糾集鄒某某等人再次來到水星家紡，持斧子、木棒等工具將水星家紡臨街卷簾門窗、櫥窗玻璃、正門玻璃、玻璃展示柜等物品損毀，后寇某某在水星家紡門前燃放鞭炮后離開現場。經物價鑒定：水星家紡被損毀物品價值11029元。
白山市江源區人民檢察院指控上述事實所列舉的證據有：1、被告人寇某某、鄒某某供述與辯解；2、被害人唐某陳述；3、證人叢某、賈某某、郝某某、于某甲、于某、趙某某、溫某某、陳某某證言；4、江源區公安局辦案說明、房屋租賃合同、協議書、收條、照片、賠償協議書、諒解書、悔過書、保證書、常住人口信息表等；5、現場勘查筆錄及照片、現場勘查補充說明；6、視聽資料；7、鑒定意見書及告知書、評估鑒定說明等。
白山市江源區人民檢察院認為，被告人寇某某、鄒某某故意毀壞公私財物，數額較大，其行為觸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條之規定，應當以故意毀壞財物罪追究二被告人刑事責任。被告人寇某某系自首。建議對二被告人免予刑事處罰。
被告人寇某某當庭自愿認罪，承認2014年2月6日水星家紡商店被砸是其一人扔磚頭所為，供認2014年2月8日鄒某某參與砸水星家紡商店，并認為室內物品被毀可能是在砸的過程中造成的。認可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對被毀物品價格鑒定無異議。
其辯護人王立君的辯護觀點是：對公訴機關指控的定性無異議，被告人寇某某有自首情節，并賠償被害人唐某損失取得被害人唐某諒解，建議對被告人寇某某免予刑事處罰。
被告人鄒某某當庭自愿認罪，承認2014年2月8日在寇某某用斧子砸水星家紡商店時其使用木棒參與了。認可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對被毀物品價格鑒定無異議。
其辯護人王相濤的辯護觀點是：對公訴機關指控的定性無異議，被告人鄒某某當庭認罪，作用較小，屬從犯，并賠償被害人唐某損失取得被害人唐某諒解，建議對被告人鄒某某免予刑事處罰。
本院經審理查明：2011年5月28日被害人唐某租賃被告人寇某某位于白山市江源區城墻街道一門市房，經營水星家紡商店，合同期限為五年。在租賃合同到期前，因被告人寇某某不想將房屋繼續租賃給被害人唐某使用，雙方為此事發生爭議。為迫使被害人唐某經營的水星家紡商店關門停業，搬離租賃房屋。被告人寇某某于2014年2月6日在水星家紡商店后側采取扔磚頭的方式對水星家紡商店進行破壞，造成水星家紡商店電表、鋁合金窗玻璃、燈箱損毀。后又于2014年2月8日晚9時許，糾集被告人鄒某某等人來到水星家紡商店，先指使于某將一車石子傾倒于水星家紡商店門前。后于當晚11時許，被告人寇某某再次糾集被告人鄒某某來到水星家紡商店，持斧子、木棒等工具對水星家紡商店進行破壞，造成水星家紡商店臨街卷簾門窗、櫥窗玻璃、大門玻璃、玻璃展示柜、工藝品玉白菜、展示模特、燈箱損毀。被告人寇某某在水星家紡商店門前燃放鞭炮后離開現場。經白山市江源區價格認證中心價格鑒定：水星家紡商店被毀物品損失價值為11029元。其中被告人寇某某涉案被毀物品損失價值為10829元，被告人鄒某某涉案被毀物品損失價值為10006.50元。2014年3月27日，被告人寇某某、鄒某某與被害人唐某達成賠償協議，由被告人寇某某、鄒某某一次性賠償被害人唐某各項經濟損失共計20萬元，被害人唐某于2014年3月28日已全部收到此賠償款，并出具了對被告人寇某某、鄒某某的書面諒解書，不追究二被告人的刑事責任。
上述事實，有經庭審中舉證、質證的下列證據予以證實：
1、白山市江源區價格認證中心江源價鑒認字（2014）8號鑒定意見書及告知書，證實2014年2月28日經白山市江源區價格認證中心價格鑒定，卷簾門損失價值2354元、櫥窗玻璃損失價值800元、大門玻璃損失價值400元、鋁合金窗玻璃損失價值540元、玻璃展示柜損失價值5980元、燈箱損失價值365元、工藝品玉白菜損失價值240元、電表損失價值100元、展示模特損失價值50元、安裝玻璃工時200元，合計11029元。及送達告知情況。
2、白山市江源區價格認證中心說明，證實白山市江源區公安局于2014年2月25日委托我中心對水星家紡商店被砸物品的損失價格鑒定，其中后窗附近兩個展示柜因我中心未見實物，材料工藝不清，市場隨意性大，無法鑒定。
3、白山市江源區價格認證中心估價說明，證實被砸玻璃展示柜根據提供的照片，整體玻璃全部損毀，無法使用。在對其價格鑒定過程中，是對該物品損失進行鑒定，無法使用必須更換，無需折舊。
4、現場勘查筆錄及照片、提取痕跡登記表，證實現場勘查于2014年2月9日9時5分開始，至2014年2月9日10時35分結束。該現場位于江源區城墻街道鼎盛大廈對面水星家紡商店，水星家紡商店東鄰英皇旅店，位于城墻大道北側。該店面為中心現場，坐北朝南，一個大門，兩側各為一個玻璃櫥窗，大門為雙扇自由門，外側均有白色鐵皮卷簾。現鐵皮卷簾均被損壞，卷簾內玻璃都被砸碎。在水星家紡門前可見一堆石料，在正門西側可見有由西向東的大花紋輪胎印痕。該店東側墻頭安有電表箱，電表箱內電表損壞，電表芯位于地面上。水星家紡商店外地面上可見雜亂不清的足跡，無鑒定價值。店門西側室內有玻璃展示柜，柜高2.16m，寬1m，展示柜旁地面可見大量展示柜玻璃呈碎片狀。展示柜向北1.1m處地面見有一白色燈箱，該燈箱玻璃呈缺無狀，可見燈箱邊沿有少量玻璃碎片，燈箱規格為90X55cm。展示柜西側地面見有一白菜工藝品，該工藝品底座呈損壞狀。室內東側櫥窗邊見有一展示模特，模特兩臂缺無呈現壞狀。現場其余未見異常。
5、照片，證實2014年2月6日晚水星家紡商店電表、后側和側面鋁合金窗玻璃被損毀情況。2014年2月8日晚水星家紡商店臨街卷簾門窗、櫥窗玻璃、大門玻璃及室內玻璃展示柜被損毀情況。
6、江源區公安局關于現場勘查補充說明及照片，證實經現場勘查，室內沒有發現有價值的足跡，兩側窗戶也沒有發現有人進入的痕跡，在室內沒有提取到足跡和作案工具。玻璃碎片分布室內較多，由外向內分布。室內物品沒有被翻動的跡象，室內玻璃展示柜緊挨西側窗戶，展示柜西側邊緣見有一明顯被擊打的痕跡，人在窗外使用工具擊打完全可以形成。
7、白山市江源區公安局辦案說明，證實2013年2月8日半夜，白山市江源區公安局城墻派出所接到唐某電話報警稱：水星家紡商店卷簾門、玻璃被砸，接警后派員立即趕赴現場，當時，水星家紡商店門前有一個唐某的朋友（后得知該人為趙某某），出警人員使用相機在現場外拍了幾張現場照片，這時，商店門前又來了二、三個人（不知名），出警人員告知這些人不要進入現場室內，等待公安技術部門勘驗現場。
8、白山市江源區公安局辦案說明，證實另一個燈箱位于后窗附近，在2014年2月6日被損毀，當時出警人員到現場后，初步認定為治安案件，故未對現場進行勘查，也確定不了是幾人所為。案卷中體現的被損毀燈箱是2月8日所損毀的燈箱。室內玻璃展示柜、工藝品玉白菜、展示模特在2月6日沒有被損毀。
9、房屋租賃合同，證實2011年5月28日寇某某將其擁有的座落在城墻街一委城墻客運站對過的一門市房出租給唐某，租賃期自2011年6月30日起至2016年6月30日止。約定寇某某在租賃期內，不得提前收回房屋，不得無故干擾唐某正常使用租賃房屋。
10、協議書，證實2011年5月28日陳某某收到原好心情燒烤店倒空間費13500元情況。
11、收條，證實寇某某2011年-2013年收取唐某上交租金情況。
12、移動公司話單查詢機照片，證實趙某某于2014年2月8日23：57：58呼叫唐某，唐某于2014年2月9日00：02：07呼叫110情況。
13、賠償協議書，證實2014年3月27日，寇某某、鄒某某與唐某達成賠償協議，由寇某某、鄒某某一次性賠償給唐某20萬元，該款包括但不限于水星家紡商店財產損失、裝修費、營業損失、合同履行預期利益等。唐某承諾不再追究被告人寇某某、鄒某某的刑事和民事責任。
14、收條，證實2014年3月28日唐某收到賠償款20萬元。
15、刑事諒解書，證實唐某得到了極大的精神撫慰和財產損失的補償，對寇某某、鄒某某犯罪行為表示諒解，不追究寇某某、鄒某某刑事責任。
16、悔過書、保證書，證實寇某某、鄒某某對自己的違法行為表示悔過，懇請司法機關從輕處理。
17、視聽資料，證實唐某于2013年9月5日與寇某某談話錄音資料和2014年2月7日與寇某某電話通話錄音資料。內容為唐某主動找到寇某某交納房租，寇某某不收。唐某認為2014年2月6日水星家紡商店被砸是寇某某所為，寇某某不承認，二人在電話里互相辱罵。
18、案件來源及到案經過，證實2014年2月8日23時30分許，唐某電話報案稱：其在江源區城墻街道經營的水星家紡商店被砸，損失價值2萬余元。江源區公安局城墻派出所接警后，經過現場勘查和調查工作，確認案件事實存在。經工作，于2014年2月10日晚21時許在江源區濱江花園鄒某某家中將鄒某某抓獲歸案，寇某某于2014年2月18日到江源區公安局投案自首。
19、常住人口信息表，證實寇某某1979年3月28日出生、被告人鄒某某1975年5月3日出生，二人犯罪時已達到完全刑事責任年齡。
20、證人叢某證言，證實2014年2月8日晚上，我與寇某某、鄒某某等人一起吃飯，吃完飯后，于某在寇某某的指揮下把大車拉來的石子卸在了水星家紡商店門口。然后我們又去吃燒烤，吃燒烤過程中寇某某說要把水星家紡商店的玻璃給砸了。大概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們來到水星家紡商店，寇某某、鄒某某開始砸水星家紡商店的卷簾門和玻璃，砸了一會之后放了一掛鞭炮，放完鞭炮之后寇某某上車我們就走了。
21、證人于某證言，證實2014年2月8日中午我朋友寇某某給我打電話讓我拉半車石子去江源給他用，我到了江源先是和寇某某、鄒某某等人一起吃的飯，在吃飯的時候寇某某提到他與水星家紡商店有矛盾。吃完飯大概晚上八點左右，我按照寇某某和鄒某某的指揮把車上的石子卸到了水星家紡商店門口。之后，我們又去吃燒烤，吃的時候鄒某某說他和寇某某前兩天已經把水星家紡商店砸了，水星家紡商店的水電都停了。吃完飯我們又來到水星家紡商店，我看見寇某某拿了一把斧子，鄒某某手里拿著什么我沒看清，他倆砸水星家紡商店的玻璃和卷簾門，寇某某和鄒某某砸完之后把工具放到車的后備箱，然后寇某某從后備箱拿出一掛鞭炮放在石子堆上面給燃放了。
22、證人郝某某證言，證實2014年2月8日晚上六點左右我和寇某某、鄒某某等人在飯店吃飯，都喝了酒。寇某某提到“自己家的店（水星家紡）砸了有點上火，不過他家（水星家紡經營者）也不講究，欠我房租不給，而且說好年前搬走卻到現在也不搬走”，我不知道寇某某是什么時間砸的，但我聽寇某某的意思是前些天砸的后面的窗戶和玻璃。寇某某還讓于某開大車把拉來的石子卸到他家（水星家紡）門口。吃完飯大概晚上九點多寇某某和鄒某某指揮于某開車把石頭子卸到了水星家紡商店門前。之后我們又去吃燒烤，寇某某說還要再去水星家紡商店，吃完后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我們又來到了水星家紡商店，我看見寇某某和鄒某某下車走到水星家紡商店砸窗戶和門，砸完后我聽見有燃放鞭炮的聲音。
23、證人于某甲證言，證實2014年2月8日晚上我和寇某某、鄒某某等人在飯店吃飯喝酒。吃飯過程中寇某某和鄒某某開始嘮叨因為水星家紡商店房租的事發生矛盾，寇某某說頭兩天他去把水星家紡商店的玻璃砸了。吃完飯大概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們來到水星家紡商店，于某在寇某某和鄒某某指揮下將車上的石子卸到水星家紡商店門口。之后，我們離開去吃燒烤了，寇某某意思是吃完飯還得回去看看。晚上十一點多我們又來到水星家紡商店，寇某某、鄒某某在車后備箱拿了錘子、棒子直接去砸水星家紡的玻璃、卷簾門，我沒看見是否有人進入水星家紡商店室內，砸了一陣寇某某又在車后備箱拿出鞭炮到水星家紡商店門口給燃放了。
24、證人賈某某證言，證實2014年2月8日晚上我和寇某某、鄒某某等人在飯店吃飯喝酒，期間寇某某讓于某用石子把水星家紡商店的門堵上不讓營業，并說水星家紡商店欠房租。于某把車開到水星家紡商店把石子卸到門口后我們又去吃的燒烤，在吃燒烤的過程中寇某某說了一句砸自己家挺上火的，我理解是已經砸過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喝了一會酒我就先回家了，之后發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25、證人趙某某證言，證實2014年2月8日晚12點左右，我走到城墻街濱江大廈的時候，聽見原唱響KTV那邊有砸東西的聲音，我看不清是幾個人砸的，但肯定不是一個人。等砸東西的人走了之后，我走過去發現水星家紡商店門前堆了一堆石子，卷簾門、卷簾窗和門窗玻璃被砸了，因為水星家紡商店的老板是我的朋友唐某開的，我就趕緊給唐某打了電話告訴她情況。然后我一直在水星家紡商店附近守著，過了一會警察先趕到現場，唐某的丈夫隨后也到了，警察和唐某的丈夫當時都沒進入水星家紡商店室內，當時水星家紡商店室內什么情況我看不清，我看到警察照了幾張照片之后我就走了。
26、證人溫某某證言，證實我是從事室內外裝修工作的，我認識唐某，她是城墻街水星家紡商店的老板，2012年夏天我給她家水星家紡做過裝修，裝修的部位包括臨街的櫥窗玻璃和門玻璃，還有牌匾和臨街的卷簾門，還有后窗的幾塊鋁合金拉窗玻璃。臨街的櫥窗玻璃和門玻璃價格是每平方米550元，卷簾門價格是每平方米120元，我只記得所有費用當時是20000多元。店內是水星家紡總部給裝修的。
27、證人陳某某證言，證實我在城墻街經營過一家好心情燒烤店，租房合同是和寇某某簽訂的。2011年5月末的時候我將燒烤店兌給了一個叫唐某的人，當時室內什么附屬物品都沒有，就剩下門窗了，門窗包括臨街的都是我剛開始經營燒烤店時的鋁合金門窗，我搬走的時候將臨街的兩個卷簾窗拆下來賣了。
28、被害人唐某陳述，證實2011年5月份的時候我準備租寇某某的房子經營水星家紡商店，當時這個房子寇某某租給了別人經營燒烤店，我是提前從別人手里把這個燒烤店兌過來的，我和寇某某簽了房屋租賃合同，租期是5年。裝修費用沒有折算到房租里，是我自己出的裝修費用，跟房租不發生關系。房租每年6月30日之前交給寇某某，一次性交付一年的，2013年6月30日之前我找過幾次寇某某準備把房租給他，寇某某說先不用交房租，讓我等著。2013年9月5日我再次去找寇某某準備交房租，寇某某讓我搬走，我說簽的是5年的合同，合同沒到期讓我倒房子得給我點補償，寇某某說不給，揚言說不搬走就把我的店給砸了。2014年2月7日上午九點多我朋友于某乙給我打電話說我經營的水星家紡商店玻璃被人砸了，于是我和我丈夫還有服務員一起去了店里，發現店兩邊櫥窗的玻璃、里屋后窗玻璃、后窗前面的貨柜、外面房頭的電表被砸碎了，門外監控的線被掐折了，后窗都是普通的鋁合金拉窗，共二十四扇玻璃。2014年2月8日半夜不到12點，我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我經營的水星家紡商店被砸了。我發現前面的三個卷簾門被砸毀了，門玻璃、前櫥窗玻璃、玻璃展示柜被砸碎了，工藝品玉白菜從窗臺掉到地上也碎了，還有燈箱和模特也被砸壞了。
29、被告人寇某某供述與辯解，證實2014年2月6日我用扔磚頭的方式砸的水星家紡商店，鄒某某沒有參與，2014年2月8日，我又持斧子與鄒某某一起砸的水星家紡商店，室內被毀物品距離窗戶比較近，可能是在砸的過程中被損壞的。我對被損毀的物品及鑒定數額沒有異議。
30、被告人鄒某某供述與辯解，證實2014年2月6日水星家紡商店被砸我沒有參與，2014年2月8日我持木棒與寇某某持斧子一起砸了水星家紡商店。我對被損毀的物品及鑒定數額沒有異議。
上述證據系合法有效證據，均能相互印證，并形成較為完整的證據鏈條，據以證實審理查明的事實，本院予以確認并作為定案依據。
關于公訴機關的指控認定問題。證人于某、郝某某、于某甲、賈某某證言能夠證實聽被告人寇某某說在2014年2月8日之前曾砸過水星家紡商店，被告人寇某某供認2014年2月6日水星家紡商店被砸是其一人在商店后側使用扔磚頭的方式造成的。雖然證人郝某某證言證實被告人鄒某某參與了，但無其他證據佐證，本院不予認定。因此，認定2014年2月6日水星家紡商店被砸是被告人寇某某一人所為，其應承擔被損毀電表、鋁合金窗玻璃、燈箱物品損失，總價值共計822.5元。證人從嚴、于某、郝某某、于某甲證言均能證實2014年2月8日晚被告人寇某某與被告人鄒某某共同砸水星家紡商店的臨街卷簾門和玻璃，證人于某甲證言還能夠證實被告人寇某某、鄒某某在砸的過程中使用的是錘子和木棒。被告人寇某某供認2014年2月8日持斧子砸水星家紡商店臨街卷簾門窗和門窗玻璃，認為其行為可能造成門窗附近的物品被損毀，并且被告人鄒某某一起參與。被告人鄒某某供認持木棒參與砸水星家紡商店，其二人供述能夠相互印證，并與證人證言吻合。因此，能夠認定2014年2月8日水星家紡商店被砸是被告人寇某某、鄒某某共同所為，其二人應共同承擔被損毀卷簾門窗、櫥窗玻璃、大門玻璃、玻璃展示柜、燈箱、工藝品玉白菜、展示模特物品損失，總價值共計10006.5元。二被告人以毀壞財物的主觀非法故意，實施破壞行為，造成他人財物損毀，涉案損失數額已達到故意毀壞財物罪的構罪標準（5000元），其二人已構成故意毀壞財物罪。因此，對公訴機關指控的罪名和事實予以認可。因安裝玻璃工時費200元不屬于實際物質損失，予以扣除，故對公訴機關指控的犯罪數額予以糾正，應認定被告人寇某某的犯罪數額為10829元，被告人鄒某某的犯罪數額為10006.50元。
關于被告人寇某某是否構成自首問題。經查，被告人寇某某主動到案，盡管其在偵查機關對主要犯罪事實及同案犯拒不供認，但在庭審結束前，其能如實供述犯罪事實及同案犯情況，根據關于自首的法律規定，被告人寇某某符合自首條件，對其辯護人關于自首的辯護觀點及公訴機關關于自首的公訴意見予以采納。
關于被告人鄒某某是否構成從犯問題。經查，被告人寇某某是犯意的發起者，結合被告人鄒某某與被告人寇某某的犯罪行為相對比，被告人寇某某持斧子的砸擊行為是卷簾門被砸毀，繼而導致室內外物品被損毀的直接原因，而被告人鄒某某持木棒砸擊的行為作用相對較小。因此，綜合認定被告人鄒某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對其辯護人關于從犯的辯護觀點予以采納。
本院認為，被告人寇某某、鄒某某故意毀壞公私財物，數額較大，其行為已構成故意毀壞財物罪。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成立，罪名準確，本院予以支持。鑒于被告人寇某某自首到案如實供述案件事實、賠償被害人損失、取得被害人諒解，可依法從輕處罰；被告人鄒某某系從犯、賠償被害人損失、取得被害人諒解，可依法從輕處罰。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條、第二十七條、第三十七條、第六十七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被告人寇某某犯故意毀壞財物罪，免予刑事處罰。
被告人鄒某某犯故意毀壞財物罪，免予刑事處罰。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吉林省白山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兩份。
審　判　長　　呂云鳳
代理審判員　　李德海
人民陪審員　　孫桂蘭
二〇一四年六月十九日
書　記　員　　岳紅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