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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滬0101刑初566號
公訴機關上海市黃浦區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方晨，男，1975年10月9日出生于浙江省淳安縣，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大學文化，上海XX有限公司實際控制人，戶籍地浙江省淳安縣。因犯故意傷害罪于2015年6月被上海市徐匯區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因涉嫌犯組織考試作弊罪于2021年4月10日被上海市公安局文保分局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17日被執行逮捕�，F羈押于上海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趙偉榮，上海濟銘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童鵬，男，1987年5月20日出生于浙江省淳安縣，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大學文化，上海XX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戶籍地浙江省淳安縣。因犯搶劫罪于2014年4月22日被上海市徐匯區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千元，2016年12月15日假釋期滿。因涉嫌犯組織考試作弊罪于2021年4月10日被上海市公安局文保分局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17日被執行逮捕。現羈押于上海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童剛朝，上海久誠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羅某，女，1980年11月16日出生于上海市，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大專文化，上海XX有限公司校長，戶籍地上海市。因涉嫌犯組織考試作弊罪于2021年4月10日被上海市公安局文保分局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17日被執行逮捕�，F羈押于上海市看守所。
辯護人張佳妮，上海濟銘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余某，女，1998年3月16日出生于安徽省淮南市，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大學文化，無業，戶籍地上海市浦東新區。因涉嫌犯組織考試作弊罪于2021年4月10日被上海市公安局文保分局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17日被執行逮捕。現羈押于上海市看守所。
辯護人余鳳祥，安徽鑄志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徐某，男，1990年9月17日出生于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高職文化，無業，戶籍地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富拉爾基區。因犯危險駕駛罪于2017年10月被上海市松江區人民法院判處拘役二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三千元。因涉嫌犯組織考試作弊罪于2021年4月10日被上海市公安局文保分局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17日被執行逮捕�，F羈押于上海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張何心、楊揚，北京恒都（上海）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人張某，男，1982年6月7日出生于河北省磁縣，公民身份號碼XXXXXXXXXXXXXXXXXX，XX，大學文化，無業，戶籍地江蘇省。因涉嫌犯組織考試作弊罪于2021年4月10日被上海市公安局文保分局羈押，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17日被執行逮捕。現羈押于上海市第二看守所。
辯護人王姬，北京市中倫文德律師事務所上海分所律師。
上海市黃浦區人民檢察院以滬黃檢刑訴〔2021〕562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余某、徐某、張某犯組織考試作弊罪，于2021年8月13日向本院提起公訴，同時建議適用簡易程序進行審理。本院在審理過程中發現本案不宜適用簡易程序，決定中止簡易程序，轉為普通程序，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上海市黃浦區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王張輝出庭支持公訴，被告人方晨及其辯護人趙偉榮、被告人童鵬及其辯護人童剛朝、被告人羅某及其辯護人張佳妮、被告人余某及其辯護人余鳳祥、被告人徐某及其辯護人張何心、被告人張某及上海市黃浦區XX中心為其指派的辯護人王姬均到庭參加訴訟�，F已審理終結。
上海市黃浦區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方晨出資成立上海XX有限公司（以下簡稱XX公司）并實際控制該公司，被告人童鵬系XX公司法定代表人，被告人羅某系XX公司的執行校長。上海XX有限公司經營范圍包括出國留學中介及教育培訓等。2021年2月至4月，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指使公司員工通過散發傳單、發布網絡信息等手段，大肆招募參加上海高等教育自學考試英語（二）科目的考生客戶，以培訓、咨詢為名與其簽訂協議，收取人民幣4,000-10,000元不等的“培訓費”、“咨詢費”，承諾幫助考生通過考試。簽訂協議收取費用后，方晨等人要求考生客戶將自己的身份證、準考證原件等材料快遞至公司，并要求提供個人“隨申辦市民云”APP的登錄賬號、密碼以備代考使用。同時在方晨的指使下，童鵬、羅某通過余某、徐某、張某等“槍手中介”，通過微信朋友圈發布信息、熟人介紹等手段在本市各大高校中以支付酬勞方式雇傭了多名大學生替考“槍手”�？记�，方晨等人將考生客戶的身份證、準考證原件、“隨申辦市民云”APP的登錄賬號、密碼發給余某、張某、徐某，要求其按照性別、容貌的相似度等條件將考生與“槍手”一一匹配，計劃讓“槍手”到達考場后持考生的賬號、密碼登錄生成健康碼進入考場，并持考生的身份證、準考證代考。公安機關經偵查發現了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余某、徐某、張某等人預謀組織考試作弊的犯罪事實，遂于2021年4月10日在該國家考試的前一天將6名被告人抓獲歸案。
為證實上述指控的事實，公訴機關當庭宣讀、出示了涉案關系人趙某1、劉某2、儲某、于某、張某、陳某、王某2、王某1、潘某1、楊某1、董某、高某、潘某2、畢某、鄭某、楊某2、葉某、彭某、趙某2、伍某、劉某1等人的證言，相關微信聊天記錄，公安機關出具的搜查證、扣押決定書、扣押清單、到案經過，調取的工商登記材料、刑事判決書、戶籍資料，相關的報名表、協議書、收據及各名被告人的供述等證據。并據此認為，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伙同被告人余某、徐某、張某在法律規定的國家考試中，組織作弊，情節嚴重，其行為均已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百八十四條之一第一款，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應以組織考試作弊罪追究其刑事責任。本案由于被告人意志以外的原因未得逞，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三條之規定，對于各被告人可以減輕處罰。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在共同犯罪中所起作用較大，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六條第一款之規定，系主犯。被告人余某、徐某、張某在共同犯罪中所起作用較小，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十七條之規定，系從犯，應當減輕處罰。被告人童鵬有期徒刑刑滿釋放五年內再犯應當判處有期徒刑以上刑罰之罪，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五條第一款的規定，系累犯，應當從重處罰。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余某、徐某、張某到案后均能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實，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的規定，系坦白，均可以從輕處罰。庭前，公訴機關就量刑與被告人童鵬、羅某、余某、徐某、張某達成《認罪認罰具結書》并提交法庭，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十五條之規定，可以從輕處罰，建議法庭判處被告人童鵬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五千元；判處被告人羅某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元；判處被告人余某、徐某、張某有期徒刑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五千元。同時建議法庭判處被告人方晨有期徒刑二年至三年，并處罰金。
被告人方晨對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罪名等均無異議。方晨的辯護人提出本案應予認定為單位犯罪，被告人方晨如實供述犯罪事實，系未遂，社會危害性不大，被告人方晨人身危險性較小，請法庭綜合考慮被告人的家庭情況，對被告人方晨減輕處罰并適用緩刑。
被告人童鵬對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罪名及量刑建議等均無異議，且簽字具結。本院在告知有關法律規定及可能導致的法律后果后，被告人童鵬表示自愿認罪認罰。童鵬的辯護人對起訴書內容亦無異議，提請法庭采納公訴機關量刑建議。
被告人羅某對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罪名及量刑建議等均無異議，且簽字具結。本院在告知有關法律規定及可能導致的法律后果后，被告人羅某表示自愿認罪。羅某的辯護人對起訴書內容亦無異議，認為被告人羅某認罪悔罪態度較好，本次犯罪系基于法律意識淡薄，提請法庭采納公訴機關量刑建議。
被告人余某對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罪名及量刑建議等均無異議，且簽字具結。本院在告知有關法律規定及可能導致的法律后果后，被告人余某表示自愿認罪。余某的辯護人提出本案系未遂，且被告人余某在共同犯罪中僅起到介紹的作用，只介紹了徐某1人，其直到案發前一日才明確知道考試性質，違法獲利較低。主觀惡性較小，犯罪情節較為輕微，請法庭綜合考慮其如實供述犯罪事實及自愿認罪認罰，對其單處罰金或者判處八個月以下有期徒刑。被告人余某在辯護人提出上述辯護意見后，堅持自愿認罪認罰。
被告人徐某對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罪名及量刑建議等均無異議，且簽字具結。本院在告知有關法律規定及可能導致的法律后果后，被告人徐某表示自愿認罪。徐某的辯護人對起訴書內容亦無異議，提出被告人徐某自愿認罪認罰，且其系由被告人余某介紹才加入共同犯罪，其對考試性質一開始并不明知，徐某在共同犯罪中所獲400元系車費，其本人沒有獲利，提請法庭對其從輕處罰。
被告人張某對公訴機關指控的事實、罪名及量刑建議等均無異議，且簽字具結。本院在告知有關法律規定及可能導致的法律后果后，被告人張某表示自愿認罪認罰。張某的辯護人對起訴書內容亦無異議，提請法庭采納公訴機關量刑建議。
經審理查明，被告人方晨出資成立XX公司并實際控制該公司，被告人童鵬系XX公司法定代表人，被告人羅某系XX公司的執行校長。2021年2月至4月，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指使公司員工趙某1、劉某2、儲某、于某、張家張某、陳某等人通過散發傳單、發布網絡信息等手段，招攬參加上海市高等教育自學考試英語（二）科目的考生，以培訓、咨詢為名與考生簽訂協議，收取人民幣4,000-10,000余元不等的“培訓費”、“咨詢費”，承諾幫助考生通過考試。簽訂協議收取費用后，方晨等人要求考生將自己的身份證、準考證原件等材料通過快遞等方式交至公司，并要求提供個人“隨申辦市民云”APP的登錄賬號、密碼以備代考使用。同時在方晨的指使下，童鵬、羅某通過被告人余某、張某，被告人余某又通過被告人徐某，以微信朋友圈、QQ群發布信息、熟人介紹等手段在本市各大高校中以支付酬勞方式雇傭了多名替考人員。余某、張某、徐某按照事先收到的考生準考證及身份證照片，根據性別、容貌的相似度等條件將考生與替考人員進行匹配，計劃讓替考人員到達考場后持考生的身份證、準考證替考。考前，方晨指使童鵬通過余某提供的地址將交由被告人余某匹配替考人員的考生身份證、準考證原件快遞給徐某，將交由被告人張某匹配替考人員的考生身份證、準考證原件交給被告人張某。公安機關經偵查發現了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余某、徐某、張某等實施組織考試作弊的犯罪事實，遂于2021年4月10日在涉案考試的前一天將6名被告人抓獲歸案。并從被告人徐某處查獲并扣押涉案考試準考證及身份證40余套、從被告人張某處查獲并扣押涉案考試準考證及身份證40余套、從被告人童鵬處查獲并扣押涉案考試準考證及身份證30余套。
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有：
1.涉案關系人趙某1、劉某2、儲某、于某、張某、陳某等XX公司員工的證言證實，上述涉案關系人均系XX公司的招生員工，XX公司的老板是被告人方晨，童鵬是法定代表人，羅某是校長，XX公司有3個招生部門、多名招生老師，各名招生老師日常負責通過散發傳單、發布網絡信息等手段招募考生，XX公司收取高額培訓費，通過找人替考的方式承諾確�？忌�通過考試，未通過即予以退款，此次上海高等教育自學考試英語（二）科目亦招募了大量考生的事實。
2.涉案關系人王某1、潘某1、楊某1、董某、高某、潘某2、畢某、鄭某、楊某2、葉某、彭某、趙某2、伍某等參與招攬替考人員及被招攬的替考人員的證言證實，上述人員在被告人徐某、張某招攬下進一步招募替考人員或自己欲替人代考參加涉案考試的事實。
3.涉案關系人劉某1等考生的證言證實，其在XX公司簽訂合同找人代其參加涉案考試的事實。
4.相關的微信聊天記錄，證實本案的犯罪過程及被告人余某、張某、徐某受指示匹配考生的數量。
5.上海市公安局搜查證、扣押決定書、扣押清單及扣押的身份證、準考證照片證實，從被告人徐某處扣押了40余套與涉案考試相吻合的身份證、準考證，從被告人張某處扣押了40余套與涉案考試相吻合的身份證、準考證，從被告人童鵬處扣押了30余套與涉案考試相吻合的身份證、準考證，從涉案關系人趙某1處扣押了1套與涉案考試相吻合的身份證、準考證及手寫考生名單等物品；
6.XX公司報名表、XX公司與學員之間的協議書、XX公司向學員收取報酬的收據證實，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等人以XX公司的名義收取考生支付的費用，并與考生簽訂協議，承諾確保通過考試的事實。
7.XX公司的工商登記材料證實，XX公司的成立過程及基本信息。
8.各被告人的戶籍信息及刑事判決書、假釋證明證實，各被告人的身份信息及被告人的前科情況；
9.公安機關出具的到案經過證實，本案各名被告人均于2021年4月10日被抓獲。
10.各名被告人的供述證實，本案的犯罪過程及各名被告人均對組織考試作弊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上述證據均經庭審質證，證據合法有效，本院予以采納。
本院認為，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余某、徐某、張某結伙在法律規定的國家考試中，組織作弊，情節嚴重，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均應以組織考試作弊罪追究其刑事責任。公訴機關指控各名被告人犯組織考試作弊罪罪名成立。本案由于被告人意志以外的原因未得逞，系犯罪未遂，對被告人方晨可以從輕處罰，對其余被告人可以減輕處罰。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被告人余某、徐某、張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從犯，應當減輕處罰。被告人方晨、童鵬、羅某、余某、徐某、張某到案后均能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實，且被告人童鵬、羅某、余某、徐某、張某自愿認罪認罰，均可從輕處罰。被告人童鵬在有期徒刑假釋期滿之日起五年內再犯應當判處有期徒刑以上刑罰之罪，系累犯，應當從重處罰。公訴機關關于被告人童鵬、羅某、余某、徐某、張某的量刑建議與事實、法律相符，本院予以采納。被告人童鵬、羅某、余某、徐某、張某的辯護人據此提出的對被告人從輕、減輕處罰的相關辯護意見，本院予以采納。關于被告人方晨辯護人提出的本案應予認定單位犯罪、對被告人方晨減輕處罰并適用緩刑的辯護意見，經查，單位犯罪具有法定性，刑法分則和其他法律未規定追究單位組織考試作弊的刑事責任，故本案不應認定為單位犯罪，而應依法追究組織者、策劃者、實施者的刑事責任；被告人方晨系XX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在本案的共同犯罪中居于最主要的地位，其余各名被告人均實際由其雇傭或招攬，受其實際指使實行犯罪，且本案的違法所得進入XX公司公司賬戶后亦由其實際控制及分配，綜合考慮本案各名被告人組織考試作弊的人數遠超30人次的認定情節嚴重的標準，根據被告人方晨的犯罪事實、性質、情節及對社會的危害程度，對其不宜減輕處罰及適用緩刑，辯護人的上述辯護意見，與事實不符、于法無據，本院不予采納。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八十四條之一第一款、第二十三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五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五十二條、第五十三條、第六十四條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十五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方晨犯組織考試作弊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四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4月10日起至2024年7月9日止。罰金自判決生效后第二日起十日內繳納。）
二、被告人童鵬犯組織考試作弊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五千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4月10日起至2022年12月9日止。罰金自判決生效后第二日起十日內繳納。）
三、被告人羅某犯組織考試作弊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4月10日起至2022年10月9日止。罰金自判決生效后第二日起十日內繳納。）
四、被告人余某犯組織考試作弊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五千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4月10日起至2021年12月9日止。罰金自判決生效后第二日起十日內繳納。）
五、被告人徐某犯組織考試作弊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五千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4月10日起至2021年12月9日止。罰金自判決生效后第二日起十日內繳納。）
六、被告人張某犯組織考試作弊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五千元。
（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21年4月10日起至2021年12月9日止。罰金自判決生效后第二日起十日內繳納。）
七、違法所得予以追繳；扣押在案的犯罪工具予以沒收。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訴的，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六份。

審 判 長 唐鴻發
審 判 員 鄭 瑩
人民陪審員 李雪珍
書 記 員 劉 澍
二〇二一年十一月十七日